文/杨亲焕
弹指一挥间,我退休十年了。
居家方十岁,世上已百年。
这十年,对我个人来说,是享受生活,安度晚年的十年。
退休时,目睹时代的蓬勃发展,社会的蒸蒸日上,我总是在思考,不断地心里发问:退休了,难道我只能沐浴党的阳光雨露,享受政府的关爱呵护?不能为社会,为时代做点什么吗?不能发挥点余热吗?
此时,我想起了我的青少年文学梦。
我出生于五十年代初,那是一个改天换地,人民当家作主意气风发的时代,人们崇尚英雄,崇尚模范人物工匠精神,崇尚专家学者。我小学的理想只想做个老农,做个八级技术工人,初高中又想到了做个专家学者,看了几本小说,心里又泛起文学创作的欲望,做起了作家梦。于是,异想天开,我将一些不成诗的诗,不成文的小说,不着边际的散文,用糊火柴盒卖冰棒积攒的零碎钱购买邮票,将稿子寄往全国各地报社、文学期刊。自然是泥牛入海无消息。当时我还想法天真,以为是攻关不到,一段时间的投稿,我随稿将一些买来的讨来的甚至抢来的领袖像章,红宝书(毛主席语录)邮寄给编辑,那时社会流行赠送领袖像章和红宝书。
高中毕业,我参军了,来到了边海防部队,火热的军营,紧张艰苦的军事训练,日夜不停的边境战备、战斗生活,把我的精力和时间消耗无遗,无暇顾及青少年时的文学梦,只得全部身心地投入边海防国防事业中。在部队得到了锻炼,丰富了人生,成长为基层指挥员、部队领导。后转业地方环保系统工作,期想有个松懈,不曾想又是转入到一个崭新战场;头三年学习熟习,中三年实践创新,后两年蠢蠢欲动,正想放开拳脚好好干一场的时候,到点了,退休了。还没多大建树哩!意犹未尽,些许遗憾。刚退休时,一度陷入失落迷茫,成天闷闷不乐无所事事。
我头脑还活泛,手脚还灵便,少儿时的文学梦想还没实现哩!恰在此时,我在市老干局看到一本企业文学杂志——《潇湘文化》,觉得很有意思,试探着给杂志投寄了一篇退休后刚刚完稿的旅游散文,没期想很快就刊登了。我欣喜异常,初稿的刊发极大提高了我的写作信心,并以文会友,认识了《潇湘文化》主编罗建云,罗建云十分肯定我的人生经历,文学底蕴,发散思维。往来几次,两人结成了忘年交,都叹相见太晚,交流太迟,不然可多激起一些探世火花,可多实现一些人生梦想……他不断地鼓励我向他的刊物投稿,鼓励我向其他报纸杂志投稿,在他的鼓劲和鞭策下,我先后创作了一些短篇小说、散文,先后被《南方日报》《羊城晚报》《侨星》《东莞日报》《东莞文艺》刊用。其中《审批科长单哲龙》被《羊城晚报》“珠江情”征文大赛评为优秀短篇小说。这些,对我是极大的鼓舞,退休第三年,我决心写部长篇小说。
我的部队经历并不丰富,人生也是平淡无奇:长期在海边防基层营连工作,辗转粤桂之间,曾参加雷州半岛南部国防工程建设,南疆边境自卫反击作战;军校学习时,是军事学院参加首都国庆三十五周年大阅兵方队中的一员……所经所历,无不感到解放军大熔炉对我的人生锻造,大学校对我的知识灌输,大军营对我的品行历练……我决心将所经历的所见闻的所向往的众多英雄模范的事迹取其精华,文学地呈现出来,奉献给当代社会。于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军娃》经罗建云策划诞生了。小说叙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抗美援朝到南疆边境自卫反击作战,一家两代军人,两代军嫂,两代军娃前赴后继献身国防,献身边海防的故事。满满正能量的一本书,经军事机关审定,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发行后,受到军地读者一致好评。
《童养媳》是我最近创作完成的第二部长篇小说。它描述了辛亥革命仁人志士家庭女眷在社会在民间的艰难生活,讴歌了她们与官府,与民间黑恶势力,与神权族权夫权的不懈斗争;宣扬了男主外,女主内,女主家,女人要做个好女儿,好妻子,好媳妇,好母亲,相夫教子,旺夫旺子旺家旺国的传统妇道。羊城晚报出版社出版发行后,东莞电视台把它改编成广播小说。《童养媳》一经问世,正契合当下纠正一些年轻人不愿承担家庭、社会责任,不婚或婚而不育,婚而少育的错误认识,似有教益,在社会上产生了共鸣。小说在喜马拉雅有声广播平台开播三个月,播放量达三十多万。
退休后写小说,讴歌人民军队、军人军嫂军娃;讴歌人民群众中的英雄模范,弘扬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美德,是我退休生活的寄托。岁月静好,只因有人负重前行。我之所以能圆青少年文学梦,晚年能安心安静自由自主地搞文学创作,是因为党和党所领导的祖国,人民群众,人民政府做我的坚强后盾,她给我一个安宁幸福无忧无虑的晚年,助我理想再次插上飞腾的翅膀飞了起来;同时,要感谢《潇湘文化》,感谢罗建云慧眼识人。没有这些,我的青少年文学梦、作家梦只能永远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