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好多城市,疲惫了,最后落脚东莞。
我倡导“三小幸福观”,即小城宜居,小官宜做,小富即安。
选择东莞并逐步爱上它基于多种原因,最重要的:人情味浓,易交朋友,比较温暖。人是社会动物,需要交际,需要融合。更多时候我们因为人而喜欢一座城。至于其他,请看书中后记《爱与不爱东莞的理由》。
当然,东莞也有许多短板。人无完人,城无完城。哪个城市没有自己的弊病?爱与不爱在于个人的主观感受:城市的主流是否认可?你更看中哪一方面?你自己觉得适不适合?
既然在一个地方生存,就要尽量发现它的好。因为在,所以爱。就像领导用人,肯定用其长处,若只盯着缺点,绝对无人可用。当然,好领导也会对其爱将多些提醒。同样,爱一个城市也没必要护短或者粉饰太平,关键要采取理性与建设性的态度。艾青长诗《我爱这土地》有名句:“为何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我在《东莞时报》开“莞谭”专栏并出此书,源于对东莞发自内心的爱。
从2007年算起,我来东莞已九年,对一个城市的了解,工作与生活三年后应有感觉,2013年我觉得自己的积累到了一定阶段,有了表达的欲望,可以开专栏了。虽然工作挺忙的,我亦笔耕不辍,坚持不懈,三年后积累上百篇文稿,终可结集成书。
本书记录了这些年我在东莞经历的人和事,我对城市的观察与思考,也传递着我的欢乐与忧伤。
我的文章虽然仍存在粗鄙、幼稚、错漏、偏颇之处,但绝对属于有感而发的真诚之作。文章内容涉及各种社会问题、文化现象、民生百态等,尤以文化生态观察见长。它为读者全面而深入认识东莞提供一份参考。
我的文章传递着正能量。我对城市发自内心的爱,自然会努力挖掘它的优长。即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所谓负面话题,亦善意为之。
我的文章追求新闻性与文学性的有机融合。每篇文字均有一定的新闻价值,同时我有意识追求文学性。见人见事,以人带事的写作风格显而易见。文本上力求文字讲究些,谋篇布局精巧些,情感融入充沛些,因而,也更好读,生命力会更强些。
我参与东莞作家采风活动而撰写的《曾经隐居凤岗的瑛王》入选征文比赛十佳,有点意外。《我的头发谁剪》在文学杂志上刊登,并得到文学评论家的好评,令我欣慰。
我的一些话题引起领导或相关部门重视并加以改进,令我好不欢喜。比如我对重视民间博物馆的呼吁,后来相关部门很快制定了具体的扶持政策;我很早提出政府要打造篮球文化,要办篮球文化节,要做篮球城雕,如今篮球品牌推广早已成为自上而下的共识,城雕征集已完成,节庆已列入规划,等等,一步步往前推进;我对莞产音乐剧应该关注本土题材的呼吁得到响应,今年要创作《虎门销烟》;我在2015年4月发表了一篇《东莞要培养看戏买票的习惯》的文章,我的老领导,现任文广新局局长陆世强先生告诉我,受文章启发,他们取消了玉兰大剧院每场演出要送上百张票的传统,减少了浪费,避免了最好位置没人坐,如男人秃顶之难堪,同时也让真正的戏迷到剧院。
我知道我的中山大学中文系校友、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潘新潮同志对我的专栏十分关注,见面常点赞,并常鼓励我:此事“莞谭”可写写。令我如沐春风,倍受鼓舞。
很欣慰因为“莞谭”专栏,许多朋友认识我并成为我的粉丝。经常有朋友对我的专栏赞赏有加,十分开心。
东莞虽然经历了“扫黄”风暴,似乎元气大伤,人流减少,中小企业经营艰困等现实,使一些人对东莞失去信心。我不以为然。历史上的东莞历经了多次产业转移,如爆竹、水泥、烧砖、造纸等行业的迁徙、萎缩或归零;国际金融危机对制造业的沉重打击,等等。但东莞依然生机勃勃,此次打掉了见不得光的黄色产业,有什么了不起?东莞更干净更健康了,伴随着深圳高大上的企业转移东莞与深圳客的涌入,加上东莞本土企业“逼上梁山”求创新做品牌,东莞的明天将更加明媚!
我希望,看了我的书能读懂东莞。
此次出书放弃找领导或名家撰序的传统,而让女儿为我写序。她从小爱好写作,文字感性而俏皮,谋篇布局跳脱而灵动,尤其感情真挚,读其序,我竟泪眼婆娑。
感谢东莞市书法家协会主席黄贵田同志、企石镇委书记陈福坤同志、《东莞书画》主编熊曦先生、岭南画院专职书法家刘洪镇先生等领导、朋友为我题写书名。
感谢潇湘文化的罗建云及其团队为本书出版销售所做的贡献。
感谢文倩为整理此书付出的劳动。
感谢为本书付出努力的所有同事和朋友们,谢谢!
我爸是一名大少年,游走四方,赤诚相待。
过完一个月清闲自在的圣诞假期后,一下飞机的我就被纽约凛冽的寒风和堆积在路边含有垃圾杂质的白雪惊到了。再翻看学校的邮箱,教授发来的邮件一封接着一封,“五月份需要交十五页的论文,三月份的报告,四月份的报告,电影分析文等”,眉头不禁紧锁,我的大学生活伴随着寒冬开始了。从机场回住处的路上看着窗外的街和行人,怎么想也想不通,广告牌错综复杂地到处张贴,唐人街的店面装修还停留在中国的八十年代,垃圾桶肆无忌惮地被放在人行道,令过往的行人不禁捏了捏鼻子。凭什么,这个叫纽约的地方让这么多人向往,让那么多人流连忘返,被那么多人说着它的好却少有人说它的坏话?很抱歉,我也来自城市,或许少了一份小镇姑娘的好奇心,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的我更喜欢比较,因此真正让我爱上的地方很少。从小到大,跟爸爸去过那么多城市,我还在学着如何爱上一座城。
显然,我爸比我厉害很多。
某日,我一坐上车,老爸就以一种愉悦且充满诱惑性的声音对我说:“给你一项光荣而有意义的任务”,我马上感觉不对劲了,心想这是不是让我去跟哪位小朋友拓展一下留学心酸经历呢?谁知他下一句是“为我的书写序。”我的心“扑通”一声,竟然没猜对,但也确确实实难到我了。不过老爸帮我写过序,这次为他写,也算是一笔买卖。
得知他要出书,我不意外。但作为出生于广州;在重庆、上海、北京居住过;现在在纽约读大学的我来说,东莞不会列入我的辉煌榜里,就像那些我觉得特没意思的青春片,明明我还这样青春干吗要羡慕电影里的人?明明我还这样年轻气盛干吗要把东莞挂嘴边?歌手郑钧进行个人采访时聊到他女儿,他说有的小孩非常恋家,有的小孩四海为家,而我很确定自己是后者。所以对我这种浪子来说,如我爸描述的安康小城东莞不会成为我最喜欢的城市,也不可能最讨厌,毕竟这个中不溜的城市也在我的人生转折点起着至关重要的地位。
我跟东莞很像。每次我介绍自己来自广州时,很多人都大为吃惊,因为我的普通话实在太正宗。你说我完完全全是北方妞吧,我又喜欢喝早茶吃老婆饼喜欢益力多。对啊,我就是一个不对味的广东人。而东莞呢,你可以说它很广东,可是你会发现这里讲普通话的人比省会广州还多,你说它不够有粤式风范吧,但传统的矮仔祥腊肠烧鹅濑粉等等又那么出名。这感觉真像王朔的小说“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纠结至深,爱恨交加,这正是我对东莞的真实感受。
爸爸说东莞很有人情味给他带来了很多朋友,同样的,东莞也给我带来了一些朋友。过程是这样的,当年血气方刚,不知怎的动了邪念出国。爸爸恰巧认识一位交流生机构的家长,从此就从东莞走向了世界,也因为我的人格魅力(请让我小小的自恋一下)一下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交流生。我觉得东莞之所以容易交朋友是因为门槛低。在北京,一般气味不相投,就不会走到一起,大家比较有自我意识,交朋友讲究。在东莞,有点小才就被放大了,特别能找到自我满足感,朋友之间互相夸赞,所谓的成就感常常能让双方越聊越开,自然一个接一个带你认识,所以朋友就多了。
说到交朋友,我爸是一好手。我认识许多文人雅士,像我爸那么风趣的不多,我也见过许多以助人为“乐”的戏子,像我爸那么有才的甚少。他应该是书呆子里最幽默的段子手,段子手里最受朋友喜爱的胖墩,胖墩里不忘勤练兵乓球的老爸。我很喜欢《奇葩说》里的马东,他常把东西说得很婉转很搞笑,比如某次说:“工作这么多年,没见过多少虚心纳谏的,全都是虚心纳妾的。”有位相熟的叔叔也曾笑称我爸为“文痞”,可我觉得他只是很聪明地不让话落地上。记得有次在饭桌上,平常在家长面前比较有权威的宋老师被老婆提醒嘴边有饭,有点尴尬,老爸就对宋老师说:“哎,你应该说这留着明天吃的。”全场喷笑。你说,这样的他怎能不招朋友喜欢?
我爸呢,放得开玩又开得起玩笑,更收得住心学习。曾看路金波的采访,主持人问身为一名作者你准备如何教女儿读书?他的回答是平常女儿看着父亲读书自然也会拿起一本书读。我认为说得很有理。可能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动作太酷了,不仅心安理得地不用干家务还能被人夸,装装也好,后面就自然而然迷上了。以前对我爸玩博客写影评这些事不以为然,现在觉得,他是一个有爱好而且有毅力的人。爱好谁都能有,我也爱看电影,爱写日记,可是天天写日记,周周写影评,并且持续好几年,这样的事情我还没能办到,但是他办到了,而且持续做着。另外,他是一位很喜欢做功课的人。之前在美国旅游时,他买了一本旅游丛书,明天要去的景点,他前一天晚上就会通读一番,为了能够更好地享受游览。跟他混,切切实实地感受着什么叫活到老学到老。
老爸的书由其开的“莞谭”专栏集纳而成。我没有看过一篇莞谭,对他写到的东西也没多大兴趣,但我对他很信任,我相信他是一个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好的人。我得承认,东莞给我全家都带来了强烈的幸福感,我很感谢。新新人类有句话这样说的,“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我的幸福也很简单,就是看着爸妈幸福,想着老爸嗑着瓜子唱着歌,与老妈一路狂奔闯天下就很幸福了。
这位大少年到一个地方就能很快融入当地的圈子,主要是他不带主观意识或偏见与人交往,俗称人太好。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爸妈两个人经历的风雨也不少,关键是风雨过后善良如昨的大少年已经很少了。愿天下为我爸鼓鼓掌,让这位大少年风华永存,还能唱着歌儿开着车,好酒好肉好朋友。
好评率
0%
(0)人参与评价
我要评价 购买过此商品的用户才能评价